还记得你上一次荡秋千是什么时候吗? 当我第一次荡这个秋千时,瞬间不自知地笑出了声,是开心还是害怕,可能都有。
进山
一整块航母用的钢板,一刀两段,一圆融,一锋利,一为三,一为四。他俩相互支撑着彼此重新站立起来,像一块时而坚固时而纤弱的巨石舞台,两个孩子间的游戏--荡秋千,被奇观化了,而且周边的硬地和公路,提示着风险,只有江景友好,这创造了一种紧张感。推秋千的人,荡秋千的人,都在众目睽睽下完成体验,从静好到浪漫,从松弛到放肆,自顾自随性展示。也恰恰是这种危险的张力,诱惑着我们靠近,但由危险而来的克制又平衡了危险本身,越危险越吸引,越吸引越危险。
孩子
在温柔与粗粝间,让我们荡起秋千,随即都成了孩子,大笑大叫,紧张使得我们从烦躁现实抽离出来,自由刺激了我们重得天真的轻盈,我喜欢轻盈,如月的风。你可能对他又爱又恨,如果爱会扩展生命的广度,也许恨能挖掘生命的深度,都需要,会上瘾。
出山
我总是说我运气还行,总是靠运气成了某些事。相遇是时运,错过是时宜。往往这些都是过后才意识到,但回想,当时是有某种感应的,也都另有安排,这也许就是命运。当每一次偶遇都变得似曾相识,可能就是我们老了吧。
秋千上的两个人也是如此,方向不对,时机不对,力道不对,都无法相遇,并不容易,貌似未知,实则注定。有时交错由我们自己,有时却是被别人推着,而这摆荡一旦开始,就注定了相逢或错位,努力并无法改变什么,不能改变方向,不会改变命运。感恩,我们相遇了。相互交谈,成就彼此。能有多久呢?时间和大地的力量一直拉扯着秋千上的我们,渐渐平稳,平淡,即使不舍,终归停止,消失,只留下记忆的轨痕。幸运,我们曾经相遇,秋天的月冬天的雪。幸福,我们总是相遇,清冽的花零星的雨。我本想当秋千上的两人同频遇到时,山中间升起一朵云,可惜机缘未满,待。
不进山
爱之于我,不是陪伴,不是激情,是悲苦时的油,欢欣时的花,是高空坠落的烟灰,深谷回荡的笑歌,但你不要属于我,我也不要属于你。悲欣交集,生命才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