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何,做此苦竹斋,从一开始就想做一个什么都不像的地方,尽量回避掉空间的特质。另,总想在探索一种空间艺术视觉上,最低限度的可能,一切回到简单、平实,不见任何法则、规律的存在,只现空间本真状态,技法的简单平实,脆弱到极致的质朴物料,回到一切的原点,情感、技法,宛若婴儿,即重返大地,因为这个社会;这个圈子。因为“有”让我们如此轻浮,只有回到原点,找到这属于我们来时的路。
故而,选作最低成本、最简单、最柔弱的竹篾,作为空间质感的表达,工法同样回归民间乡土基本工艺,手法简单,满足功能即可,避开正式工匠而为之,恰是这一切的脆弱与业余,让我方见来时之路。因为这个世界本并不复杂,包括设计这个事儿,是你我把这个世界基本的情感亦或状态摈弃掉,去追求出多余的神秘与复杂,故你我之世界,不见人文,不见情感,不见自我,更不见本真。
苦竹斋,如苦行,如苦修,如谦虚之竹,如凌风之竹,放低自我,方显这个世界;退隐艺术家,方显艺术,这便是“苦竹斋”,就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