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筑师的陈述:南考尔菲尔德位于墨尔本东南方,距离墨尔本10千米。它是一个拥有各种各样建筑样式的城郊住宅区,从爱德华时代的防浪板式住宅到加利福尼亚的平屋,甚至是由红色和橙色炼砖建成的住宅都可以见到。
令人担忧的是,这些原本的房屋样式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逐渐取代,为两层楼的大型现代房屋让路。这被看做是种讽刺——新乔治亚风格和染过色的三倍的面砖外表。
大约在20世纪60和70年代的时候,一部分受过训练的欧洲建筑师,比如Ernest Fooks,开始在考尔菲尔德内部和周边地区建造一系列出众的国际现代主义风格的住宅。Fooks的拥护者,Michael Richard Ernest Feldhagen在此期间也建造了许多国际现代主义风格的单元和多元公寓。
作家之家是在一栋由Michael Feldhagen与20世纪60年代晚期设计的橙色砖房的基础上改建和增加的。这栋住宅是为了现任居住者的祖父母而建的,他们是犹太人大屠杀的幸存者,在房子建好的几年前移民到了澳大利亚。
房屋里充满了专门为此定制的精密木器,由Jakob Rudowski制造。他是一个当地的工匠,在20世纪60和70年代的时候在这片区域制作了许多家具。
2013年,祖父母去世了。因为悲伤,这栋住宅被闲置了两年半。
我们见到客户的第一天,正是他们不得不在失去祖父母后回到这栋房子的为数不多的几次。这无疑是一个充满感情但有些治疗效果的活动——了解他们希望通过大量的翻修来延续这栋房子。
我注意到:几年前留下的烟头仍在烟灰缸上架着。令人惊讶的是这充满了整个房屋的冻结的瞬间没有让它显得阴森恐怖。
我的客户——Danielle,一位数字化营销专家和Adam,一位编剧兼记者在整个设计与建造过程中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Adam的作家背景起到关键作用,我们设计单个空间的时候就像是创作一本书里的某个章节。
我们的共识的是任何新的组成都不应对房屋原本的成分和记忆造成影响。通常,在制造一个怀旧博物馆和摈弃一切原有成分之间有一条分明的界限。原有的墙纸、枝形吊灯和建筑纤维都被尽可能的保留了,Rudowski的家具也一样。一部分原有的沙发重新换了椅面,被赋予了新生。
这些原有的材料与新的家具、装饰和材料形成巧妙的对比,融成一块和谐的调色盘,彰显过去的同时也庆祝着新生。
所有前面和后面的木窗都被换成了全长的钢制窗户,为室内带来良好充足的暖光。
这个项目包括了大量的内部更新和少量外部更新。一块新的大“派对”板通过两片黑色铝板的穿孔防护屏连接两端,不仅解决了隐秘性的问题,同时也将内部空间向外扩展,营造出更加和谐的内外空间过渡。
原有的黑暗的走廊被改造为光线充足的胶合板画廊,挂上了艺术品,给不期而遇的到访者带来惊喜。这个空间也作为一条母带,连接并将起居室、厨房和餐厅与更加私密的卧室分割开来。
一部分墙被从原有的厨房里移除了,使得餐厅和后院更好的融入房子里。厨房本身绘就一幅材料和细节的调色盘,极简却实用。极简的白色石膏和石灰粉刷的墙板是厨房的配置,厨房里常见的杂乱巧妙地隐藏在一系列双叠和滑动板之后。
一个成分上与厨房完全相反的舒适惬意的电视“休憩”室被藏进了房子里,创造出一个更加私密的空间,专门为电影和好书而建。一面高大的镶嵌板使得这个小空间可以自由的融入与抽离客厅。
厨房和休憩室都向客厅和餐厅敞开,更加强调往日的回忆。一端是呈直线排列的紫檀木挡板,另一端是精雕的推拉吧台,都是20世纪60年代Jakob Rudowski的杰作。同样为Jakob Rudowski所制的沙发也重获新生,装上了新的柠檬绿材料。新的定制橡木和钢制餐桌与抛光的混凝土板在这整个空间里无缝连接。外在的砌块墙和穿孔铝板向内映射,通过高大的窗户营造出如梦如幻的光感。电视亭和起居室里的可调百叶窗创造了空气对流,起到调节室内温度的作用。
房屋的另一端是一系列翻修的卧室和浴室,以满足客户逐渐增长的家庭需求。
与大厅和画廊相连的是一间黑胶板和铺了凹凸有致的瓦片的房间,作为房屋的切入点。三间卧室和一间儿童浴室沿着中央的走廊铺开,为主卧室做铺垫。主卧室光线充足,可以看见前厅的景观。一间光滑坚固的套间,一系列浇铸的混凝土元素,包括浴室、盥洗池和黑色的门槛,加上镜子和和下垂的灯饰,与自然光一起营造出一种“阴郁”的空间主旋律。
楼下的空间被重新设置为一个自给自足的单元,为孩子长大做准备。现在,这个空间暂时是一个私密的酒窖,可以在夜间小憩。空间里还有一间于是和写作间,与前院直接相连。前院也从以前被弃置的地位被重新设计为一个可以在此冥想与放松的空间。从街道上望去,添置的屏风将房屋围合成一个整体。
从街道上看,房前原本的窗户被换成了有着细钢框的双层玻璃。原本的石头和铝制饰带涂上了简约的白色色调,原有的结构先则被漆成了黑色。橙色的石砖被保留了下来,彰显着这栋房子未随时间流逝的历史和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