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乡村的实行,为各乡镇街道带来了更好的环境面貌。乡政府亦希望用极小的代价改造老村的建筑,让老房子有所依,与村为伴。老房子的新生可以再造价值,满足乡村现代发展的同时,也不失传统老村的生命力。
步路乡·梅湖
步路乡距仙居县城关7公里,灵江上游永安溪从北陲蜿延而过。步路之名,因该村群山环抱,地处峡谷之口,谷深百余里,自古以来,一条垒石大路过村前,成为山里人步行到达县城的必经之路,所以称步路村。
步路乡群山环抱地形悠长,村落建设规模虽然不大,但具有当下乡镇发展的大部分特征,新建的集镇与老村并置共存,呈现的面貌却全然不同,以梅湖为中心,沿乡道西侧为新建的集镇街道,东侧为老村聚落组团。大部分乡民已从老村迁出,居于集镇,老村也迅速破败接近空置,留下几位老人留守,日渐冷清。
步路乡群山环抱地形悠长,村落建设规模虽然不大,但具有当下乡镇发展的大部分特征,新建的集镇与老村并置共存,呈现的面貌却全然不同,以梅湖为中心,沿乡道西侧为新建的集镇街道,东侧为老村聚落组团。大部分乡民已从老村迁出,居于集镇,老村也迅速破败接近空置,留下几位老人留守,日渐冷清。
拆建·改建
和当下其他乡村一样,步路乡是一个正在经历规划与整改的村子,平整路基,治理管网,提升环境,修缮立面……响应美丽乡村的新政策,步路村“按部就班”的结算着一个个工程。规划先行,乡政府大力整治乡镇街道环境,市政硬件设施的高投入建设为乡村的发展做好了基础。亟待处理的老建筑便成为了下一环节的重点整改对象,非盈利性的公共空间建设往往是乡村政府比较棘手的问题。他们需要尽可能采用极小的代价建造,合理的进行修缮,以使得旧屋新生,并激活老村的生命力。
亟待处理的老建筑便成为了下一环节的重点整改对象,非盈利性的公共空间建设往往是乡村政府比较棘手的问题。他们需要尽可能采用极小的代价建造,合理的进行修缮,以使得旧屋新生,并激活老村的生命力。
剪纸艺坊
剪纸艺坊原为一层砖木混合建筑,拥有一个长进深的不规则前院,院墙紧贴梅湖,却独自封闭。作为容纳步路乡非遗民间艺术的建筑,不应仅仅作为一种收纳传统物质的容器存在,而需呈现属于当地的剪纸艺术,更包容梅湖的景致,接纳村里的人们。
设计尝试打破原来的封闭院墙,以格栅过滤景致形成剪影式的视觉效果,院内可观梅湖,于对岸则可隐约窥得院内的动态。院落被一分为二,形成前院与庭院,剪纸展厅位于二者中间,延续至院墙朝向梅湖敞开,像似对于梅湖的延伸与接纳。展亭与院墙格栅的交界洞口处设置了一条长凳,供沿路的人坐下休息,一同观赏些梅湖的景色。到访者经过两进的院落,再进入剪纸艺者工作室。途中可看到立面格栅旋转后形成的不同观感,体验犹如剪纸叙述般的场景,以了解体会当地的风貌和剪纸工艺。
伴湖书吧
作为书吧修建的老房子较为陈旧,传统木结构抬梁体系的局部已开始出现不稳定,维护与改建更近似于一种材料的回收与利用。老房子共分为三层,拾级而上,透过不同层高不同立面上高低的窗洞,可以不同的姿态去观赏梅湖和步路老街的景象。
设计时取一个“伴”字,一方面意为这栋空置的老建筑能够重新陪伴当地村民,提供他们理想的生活空间;另一方面取其半材,将老墙做一半破壁形成建筑的基座,往上置换了已经老化的主体木结构,通过现代的开窗方式表达对于当代生活的接纳。
不仅在建构空间上营造了丰富的空间体验,于内通过游径与楼梯的设置,形成了各种观湖的方式,围绕着梅湖景致,人们的视野不断在集镇与老村之间转换,唤起村民老村生活的回忆,并引导他们重新关注老村与集镇的联动。书吧的建造似残垣破壁中的新生,提示村民在乡村城镇建设的推进下,勿忘传统乡土建造和生活于山水情境的诗情画意,继而重新激活并建立当地的乡土特质美学。
书吧的一层公共休闲性较强,茶室的设置满足人们可以在此进行小型的集会。集中的读书区位于二层,打造适宜阅读的安静氛围。利用层高在三层阁楼处摆置儿童读物,使得各年龄段都有属于自己的区域。伴湖书吧也从真正意义上给予了步路乡村民最大的陪伴与关怀。
后记:乡建的改造总夹杂着原始自然的意趣与氛围:天然的山水、乡土的材料和略带拙气的工程让一切都有着乡土气息。过于城市化的手法在乡村往往显得有些突兀。改建投入也是如此,经济适用往往是村民更为看重的东西,改建一个工坊投入花费十几万会让他们觉得适宜,相对乡村的经济收入,大手笔且不合用的工程总带来诸多怨言;当然,村民不时地会追逐现代时髦的东西,但也不由自主地对乡土的美表现亲切,朴质的原石和抹泥,粗犷的钢材与原木,让他们更容易接纳。
锁门管理是一直以来乡建之后遗留的使用问题,原本对村民开放的场所往往会因为运营和统筹安排没办法长时间开放,一个村落生活在一起,村民习惯了不锁门,这和城里有所不同,拒之门外会让村民觉得这是公家的地方,会感到陌生。也许村民根据礼俗的自由来往已是习惯,一个长期封闭的地方终究难以融入他们的生活和村子。建筑作为村落的功能使用空间,它的存在是公家的还是自己的,这是村民的疑问,也是乡村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