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项目年份: 2020
弗吉尼亚大学的受奴役劳工纪念碑(MEL)是为了纪念那些被迫在该校园参与过建设工程的非裔美国人,为纪念他们为该校付出过的生命,他们的劳动和坚韧不拔的精神。是他们建造了弗吉尼亚大学,保证了学校教职员工、学生和行政人员的日常生活。
在1817年到1865年间,联邦军队解放了阿尔伯马尔县的奴隶,仅在那时,就有近4000名被奴役者在弗吉尼亚大学工作。他们创造和维护了学校中许多著名的场所,包括校内形形色色的亭台楼阁和圆形大厅,而这些场地的所属权都是由大学的。纪念馆的纪念形式和历史铭文都承认被奴役的人生活中的二元性——他们被奴役的痛苦和对未来的希望。这个纪念碑是一个联系社区的纽带,这些被奴役的人所遭受的暴力塑造了现在弗吉尼亚大学生活中的日常体验。通过这样,纪念碑创造了一个公共的场所来理解、学习并纪念他们对大学的贡献。
受奴役劳工纪念碑矗立在草坪的东侧,正对着学校标志性的圆形穹顶。它坐落在被称为“草三角”的区域,沿着University Avenue连接夏洛茨维尔市中心,这是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遗产的一部分。原来的狭长的构成学院村入口的低矮区域是大型景观策略的一部分,这区域内包括了学校原本标志性的蛇形墙,那是当时用来隐藏被奴役的劳工,使其不被人们看到的。受奴役劳工纪念碑向北朝向自由的象征性道路,将历史上对用于支配受奴役的人的景观转化为一个开放的,欢迎所有寻求真理和正义的人们的聚集点。
纪念馆以其抽象的圆形形式扎根于地形中,为社区创造了一个集会空间,让人们能够有地方探讨奴隶制及其促成它的不公正背景。受奴役劳工纪念碑采用了当地的“弗吉尼亚薄雾”花岗岩建造,将这部分场地作为集体纪念和个人沉思的场所。纪念馆通过分层的图像、形式和仪式来增强非洲人后裔的参观体验。这座纪念碑唤起了参观者对“甩斗舞”的回忆,这是一种非裔美国人用于庆祝解放的舞蹈。
纪念碑还包括一个由同心花岗岩制成的圆环,在圆环中筑有一个圆形的会议场地;一个印有纪念被奴役者的时间表的水环;一个可有被奴役者名字的宽阔的纪念墙;一块刻有伊莎贝拉·吉本斯(Isabella Gibbons)肖像的凹凸不平的倾斜石块。伊莎贝拉·吉本斯曾是为UVA工作过的奴役家庭的成员,后来成为了是夏洛茨维尔的一名老师。纪念馆附近的草地上的踏脚石标志着一条通向北方的路,这条路也指向北极星,这是引导被奴役的人们走向自由的灯塔。纪念馆的直径为80英尺,这也是弗吉尼亚大学里标志性的圆形大厅的直径。
纪念碑墙壁的表面通过使用标记,雕刻,纹理和图像来再现被奴役者的物质文化和形象,让人想起了被奴役者的身体痛苦和他们的超越常人的精神耐力。纪念馆的外墙记录了被奴役者的生活。切割粗糙的花岗岩的各种表面纹理唤起了那时被奴役工人的各种经历:线性的标记与手工采石块上的平行钻痕相呼应,扇贝形的表面纹理让人回想起当地公墓墓碑上的手工石材饰面。花岗岩外墙融合了艺术家埃托·奥蒂蒂贝(Eto Otitigbe)的伊莎贝拉·吉本斯(Isabella Gibbons)的肖像。她的眼神像被刻在花岗岩上,以作为其社区历史的见证,在一天中的不同时刻都可以从特定的位置看到。
纪念碑的内墙是为了纪念4000名被奴役的成员。设计团队与研究人员合作,展示了其中578名成员的名字,还有311名成员的名字没有记载,因为他们的名字在当时没有被记载,但他们的所负责的工作与家庭关系被罗列了出来。4000个标记是用来强调每一个被奴役者的生活,并提醒参观者注意那些不知名的男人、女人和儿童身上所曾经遭受过的非人的暴力。这面墙上的标记和名字是一个不完整且未完成的档案,当他们的身份被发掘出时,可以在这个碑上添加。
纪念碑中心的草坪圆环的表达出了一个时间线,将UVA放置在一个更大的历史背景中,讲述了被奴役者的经历,从第一个开始被奴役的非洲人在1619年抵达弗吉尼亚到通过伊莎贝拉·吉本斯在1889年去世。在时间轴上流动的水象征着非洲祭祀仪式、中间通道、洗礼仪式,以及最后迎来解放的时间流。纪念碑的戒指环绕着一块圆形草坪,草坪在每年2月都会盛开蓝色番红花。这片草地用作社区论坛和聚会、庆祝、表演、教育和公民参与的舞台。它将那些参与建造弗吉尼亚大学的先驱和那些今天从他们的工作中受益的人、社区和后代紧密联系了起来。
文字描述由建筑师提供
译者:王允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