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是次文化的人及物质共同体;砖承载着建筑师们蠢蠢欲动的遐思;改造可以让失落的空间奇迹还生;乡建让现代化的施工模式面临解构。在朱旺村村民活动中心项目中,我们利用村委对面废弃多年的老作坊以及多年前剩下的100万块红砖为村民呈现了一组有效的乡村新空间。
这一组红砖的建筑旨在通过设计的手段,活化乡村中已废弃的产业空间,并为村民提供一处活动、聚会及乡村美育的平台,涵盖朱旺西海地下医院展览馆、朱旺商店、朱旺会客厅、朱旺农耕文化展览馆、现代强村朱旺产业馆、朱旺民宿以及朱旺红砖艺术馆。
乡村没有复杂的建设流程与建设手续,比在城市开展工作多了些许的便利,但乡建的困局也很典型,没有专业的施工单位,甚至几乎没有人看得懂图纸。认知上的差异在跨度三年的施工过程中体现的尤其明显,所以在现场可以明显的看出来,哪些房子是最开始彼此沟通不密切的时候产生的,哪些房子是在建立有效沟通并能够彼此信任之后产生的,而最令我感慨的是最后时刻村民及施工人员“开化”后建成的几栋房子,他有局部的异化,但却更新了我对“次文化”的解读。
设计开始我宣扬的便是乡村次文化共同体的重要性,所谓的建筑学或者现下存在的建筑学在乡建层面要复合他该有的建设语境。他不应该体现范式霸权,应允许以一种合理变异的姿态呈现。允许村落语境内的改变,这才是应有的状态。
建造的过程在互联网上产生了一股几亿人次的围观热潮,所材料、构造、空间与指代时刻被阅读与误读,拥抱阅读,并相信误读也是阅读的原动力。我称这次工作的开展为“一种集体主义的狂欢”,建筑的落成为内向型村落内的村民提供了一处更为坦白的空间,为更多的局外人了解乡村提供了一处有效的窗口,同时为我及同事提供了一段难以量化的人生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