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筑公司员工的不满情绪达到了历史最高点,这体现在美国建筑工会的推动上,以应对该行业缺乏整体福利的问题。这种不满情绪在很大程度上归咎于建筑公司自上而下的常规结构所固有的剥削性质,这种结构造成了公司发展方向与员工之间的脱节。在这些结构中,领导层往往会承担超出公司财务能力的项目,并期望薪酬过低的员工通过无偿加班来承担主要工作。在这些结构中,员工不是公司的指导者,而是公司的获利者。那么,有什么办法可以解决这种脱节呢?是时候重组公司,赋予建筑师更多的自主权了吗?有什么方法可以创建无等级制度的公司结构?
扎哈·哈迪德建筑事务所(Zaha Hadid Architects)等大型建筑公司一直是新闻头条,它们声称要转而采用一种被称为“员工股票期权计划”(ESOP)的“员工持股”模式。ESOP 模式(或英国的 EBT)在建筑和工程行业越来越受欢迎,它涉及员工通过所有权信托拥有公司股份。对于希望将公司所有权交还给公司本身及其员工的所有者来说,这种模式通常被用作领导层退休后公司转型的一种可行方式。
尽管 ESOP 是朝着员工所有权方向迈出的良好一步,但在赋予员工更多公司管理权限方面还存在不足。ESOP 的运作方式与退休计划类似。虽然员工可能拥有股份的所有权,但公司的合伙人或董事会却能做出领导公司的决定。这种局限性在 SHoP Architects 的工会工作中显而易见,在 COVID-19 大流行期间,尽管在 ESOP 结构下,员工仍面临挑战。
一些公司通过增加员工参与的层级来解决 ESOP 固有的缺乏权威的问题。在英国,Hawkins/Brown、ACME 和 Studio Egret West 等公司都采用了 EOT(员工持股信托)制度,通过设立员工受托董事来代表员工。此外,霍金斯/布朗公司还通过员工理事会,选举出十几名员工代表,通过不同的层级和角色,让员工在公司权力机构中拥有发言权。Studio Egret West 还通过“员工论坛”和“工作室宪章”建立了员工对信托基金的支持,“工作室宪章”体现了他们实践的指导原则。
工人合作社是一种既让工人拥有所有权又让他们有发言权的商业模式。在这些企业中,工人成员通过民主实践积极参与企业的利润、监督和管理。成员选举董事会代表他们,坚持一人一票的原则。然后,由成员选举产生的董事会就支出、工资、雇佣和利润分配等问题做出决定。工人 COOP 在美国并不常见,仅有 900 多个合作社在运营,但在过去几年中,它已逐渐受到重视。
西班牙的 LACOL 等公司已经证明,建筑合作社也可以取得成功。LACOL 由 13 个合伙人组成,成立于 2008 年。他们的实践在很大程度上借鉴了西班牙巴塞罗那工人阶级集体的传统。其工作重点是设计合作社拥有和经营的建筑,帮助当地团体开发住房、工作场所和文化空间。
对于代表建筑工人的基层组织“Architecture Lobby”来说,COOP 支持网络至关重要。这些网络将为大公司提供资源,使小企业能够有效地参与竞争。2020 年美国建筑师协会的一项调查显示,尽管美国建筑行业主要由小型公司组成,但那些拥有 50 名以上员工的公司创造了一半的收入。通过 COOP 网络,小型企业可以提高与大型企业的竞争力,承接更多大型项目,并通过在协作网络内共享专业知识、软件劳动力和运营努力来谈判更高的费用。
建筑行业的变革势在必行,而不仅仅是满足工人的最低要求。它涉及建立民主的商业企业,使员工有能力为有意义的建筑做出贡献。因此,建筑实践的重组对于优秀设计的蓬勃发展至关重要,因为个人必须拥有塑造行业未来的发言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