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2013年3月到2014年12月,来自伦敦的建筑事务所Henley Halebrown的Simon Henley 为ArchDaily 写作了一系列名为“伦敦呼叫(London calling)”的专栏,涵盖英国首都的很多重要的建筑学话题。现在,Henley 将继续他的专栏写作,但是在2016年政治发展急剧变化的大背景下,他的专栏将使用新的名字。在此他将发表他专栏的第一篇文章“伦敦之外(beyond London)”——关注全英国范围内的建筑学讨论。Henley 再文中阐述了他对于政治发展的看法,以及建筑师在英国步入新的历史阶段时应该扮演的角色。
英国脱欧后,英国的建筑师需要仔细思考建筑行业在以伦敦为中心的全英的发展定位。尽管已经有了一些政策试图将伦敦以外的建筑师纳入建筑委员会,将伦敦之外的作品收入杂志和奖项评选中,但这还远远不够。今年6月24日,伦敦设计界意识到英国即将脱离欧盟时,我们可以清楚地感受到大量来自伦敦的反对脱欧的声音。这与其他反对脱欧的大城市情况别无二致。
最令人伤心的恐怕是看到人们是怎样积极的相应这些大城市里反对脱欧的声音。一时之间,那些歌颂包容与宽容的赞歌被弃之不顾,尤其是在伦敦人宣称要独立时,完全忽略“脱欧派”的智慧和能力。在设计界也是一样的,一些刻薄的评论家将赞成脱欧的人们形容为“被主题公园迷住双眼的怀旧的商人”。
然而,“脱欧派”却常常是设计公共建筑的设计师会遇到的——无论是作为客户,顾问还是学校、医院或商场的使用者(可能在一些先锋行业里还有一些沉默的“脱欧派”存在)。所以,对于“脱欧派”在公投中表达出的关注点、价值观和观点,应该有一种切实的社会层面和文化层面的认识。
如果国家认同的缺失和公民选举权的剥夺是选择脱欧的原因之一,那么比起贬低选择脱欧的人,我们更应该思考我们对于这些问题的态度。认同感不仅是建立在国家之上,更与社会凝聚力息息相关。那么建筑师是否应该扮演这样的角色呢?这个角色,举例来说,需要做出创造性和建设性的思考,提升学校里的凝聚感和归属感。我们是不是能找到建筑学的方法来是一些亟待建设的地区重获新生呢?我们是不是可以与当地政府和企业合作,在总规划和可行性研究层面上激发地区的潜力,改善现存建筑的利用、更新和扩建呢?我们还要问,建筑能否帮助加强地方认同感和区域特色?
交通设施是今天包括住房危机在内的一系列挑战的关键点。关于高密度居住作为城市生活的最佳方式,存在一种迷思。然而,很多城市居民的生活拥挤而昂贵,很难从家庭和社区里获得快乐。当然,伦敦的创造业也处在不断攀升的地价的阴影之下。夜间俱乐部的关闭, Curzon Mayfair影院和很多市场的关闭,以及艺术家被迫离开Hackney Wick 都表明了这一点。这造成的结果是,新的创意中心会在其他地方产生。建筑师应该对这种动力敞开怀抱,并且帮助其走向更好的发展道路。
举个例子,如果上下班通勤得到了改善,更多的家庭就能享受到更宽敞更便宜的住宅,以及来自大城市的文化资源。家可以只是一个温暖的港湾而非一个得用尽全力打拼才能得到的资产。去中心化使得更多家庭在住址上有更多选择,而新的企业等等无疑会随之产生。然而,现在有很多人持着现代性只存在于城市中心这样的论调。我们需要用一个当代生活在大都市之外新颖而可靠的愿景来克服这种观点。
尽管已经出台了很多试图解决这一问题的政策,但这些政策并没有真正解决问题。改进的空间常常被忽视,这或许是因为用于更新现状的资金不足。议会也不一定真正了解怎样使社区变得有吸引力,或者怎样能够挖掘其潜力。一些在其他地方奏效了的想法被不假思索的应用,但总的来说,针对场地进行的规划太少了。现在或许是时候让建筑学成为我们构想未来的方式,而不仅仅是一种创造未来的方法。
建筑师是做这些事的最好人选。他们是天生的多面手。他们喜欢复杂的事物和多样化的思维方式,但他们的影响力正在逐渐衰微。他们需要扮演更具前瞻性的角色,产出新的想法,挑战委托方的预设。我们需要能够产生更多影响力的建筑师,能够参与政策的制定,加入当地议会甚至是成为委托方。我们也需要更多的思考物质空间能够怎样对人们的生活产生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