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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世界最失败的七次建筑实验

建筑师不断对建筑进行各种实验推动了建筑界的发展。在理想的状态下,一个项目一旦进入规划阶段,建筑师、承包商和客户就开始对项目可行性进行探究,以确保最终成果的成功。但是,即便是最具经验的建筑师,也经常在项目实施的过程中踏错步子。这些情况包括了预算的不足、场地的变化、绿化的缺失,或是其他的情况。某种程度上来说,下列建筑都可以算作是失败的建筑实验,但其中的一部分为复兴现有建筑做出借鉴,而不需要摧毁性而重建。接下来就让我们探究一下是什么导致了这些灾难的发生。

20 Fenchurch 街, Rafael Viñoly (2014年开放)

© Flickr user Loco Steve licensed under CC BY-SA 2.0

这座建筑被称之为“对讲机大楼”,头重脚轻的建筑希望能让上层的空间最大化,收取更多的租金。建筑的上部原本要建造的更加庞大,但是考虑到伦敦的天际线而退后了几米。但是在建造之后,伦敦人民很快意识到这座建筑带来的破坏并不仅仅限于对天际线的影响。

建筑弯曲的弧线玻璃幕墙反射并聚集阳光,使得光线非常强烈,甚至可以融化汽车、引发火灾。在对城市造成了大破坏之后,Fenchurch 20号这座建筑的部分玻璃幕墙被覆盖上了遮阳板。虽然如此,它仍然因为曲线玻璃给下方街道带来的强烈气流而备受市民的指责。

南非约翰内斯堡 Ponte 城, Manfred Hermer (1975开放)

© Flickr user Spach Los licensed under CC BY 2.0

这座建筑目前仍是非洲大陆最高的居住建筑。当初被设计成了豪华住宅并且拒绝出租给非白人。这座造型新颖的圆柱体塔楼拥有55层居住空间,并且在底层具有零售功能,所有功能围绕中间中庭展开。这种贫富划分并且具有种族歧视的规划最终让其自食恶果。因其周边社区在80,90年代犯罪猖獗,原住民纷纷搬出大楼,让 Ponte 城最终变成了一座“垂直的贫民窟”(vertical slum),中庭堆满的垃圾直达五楼。

尽管拥有着可怕的名声,2001年这座大楼还是迎来了新的业主,并重新找回了一些当初的设计意图。大楼现在拥有24小时的严格安保,并且重修了多年腐坏的水管和电力。但其最初的种族主义并未完全消失,上层昂贵的套间还是被白人租客占据着。

美国圣路易斯 Pruitt-Igoe 计划, 山崎实 (1954开放)

© Flickr user Renato Saboya licensed under CC BY 2.0

Pruitt-Igoe 公共住宅最初的计划是希望为圣路易斯市的低收入人群提供保障性的住房。33座高性价比的11层住宅楼依据勒·柯布西耶 Radieuse 住宅(Le Corbusier’s Ville Radieuse)中展现的现代主义理念建造,车行道和人行道由巨大的板状建筑及延伸的绿化带分隔。Pruitt-Igoe 开放时迎来了一批兴奋的住民,他们被当时的社区氛围所感染。他们原来唯一的选择是住在拥挤的出租房中,因此这一新计划广受欢迎。

政治和经济因素的结合使得山崎实的设计在建造预算方面具有一定挑战。而廉价的施工方法很快就显现出从不方便到危险的结构性缺陷。而在 Pruitt-Igoe 简短的生命之中经历了白人从城市中的大逃亡(由城市公共学校废止种族歧视引起)、犯罪率的增加以及圣路易斯市经济的下滑,最终于1972年拆除。一部最近拍摄的纪录片展现了全部细节,诉说了被称为美国“现代主义之死”的 Pruitt-Igoe 社区及其城市语境的历史。

光大大厦, Architects Team 3 (1986年开放)

© Flickr user Phalinn Ooi licensed under CC BY 2.0

1960年代,马来西亚槟城公布了新一版的城市规划,希望创造一个新的城市中心以振兴附近区域。光大大厦作为起核心作用的摩天楼,囊括了餐饮、购物和槟城政府市政办公的功能,同时还设计了一座人行天桥。

但是这一振兴计划却从未真正实现:建设工程搬迁了槟城社区的原有居民,拆除了原有的餐厅和商店,以给摩天楼腾出空间,而人行天桥最终也未建设。许多最初的租赁者最终搬出了缺乏维护的光大大厦,使得空旷的大楼处于损毁的边缘。正是这一项目本身摧毁了它本想复兴的东西。在过去的几十年间,光大大厦缓慢地加建了马来西亚最高的一座人行天桥,并绘制了世界上最高的壁画,希望能从一件大而无用的作品转变成为马来西亚的地标。

范斯沃思住宅, Mies Van der Rohe (1951年完成)

© Flickr user Jonathan Rieke licensed under CC BY-NC 2.0

密斯沃斯住宅(Farnsworth House)是不是一件失败的作品可能取决于你从什么角度,或者说什么时间来看它。在包豪斯(Bauhaus)关闭并离开德国之后,密斯(Mies van der Rohe)又在伊利诺伊理工大学设计了几座建筑,而密斯沃斯住宅成为了他在美国的第一座现代主义住宅设计。项目由芝加哥著名的肾病专家 Edith Farnsworth 医生提出,希望将其建造成伊利诺伊州普莱诺市的一座周末度假别墅。尽管现在看来是备受推崇的现代主义经典建筑,但在1951年完工之后,Farnsworth 却倍感失望,也引发了密斯的公众危机。

为了呼应 Farnsworth 多达64公顷未经开发的土地,建筑师希望将人与自然的分隔达到最小化。因此扁平的白色面板之间夹上了完全透明的玻璃,上面只覆盖了最小的金属杆件。不幸的是,Farnsworth 对于这一住宅的最终结果感到非常不舒服,她形容道:“就像白天和晚上都成为了站岗的哨兵。”并且项目严重超出了预算,最终她拒绝为这一“几乎什么都没有的东西”支付超出的费用。而密斯因为没有支付完费用将其起诉,Farnsworth 又反因欺骗罪将他起诉。虽然密斯最终获得了胜利,但是客户也因不满最终将房屋卖给了收藏家 Lord Peter Palumbo。

运动城, Santiago Calatrava (2007动工)

© Flickr user Simone Artibani licensed under CC BY 2.0

在完成其标志性的瓦伦西亚科学城之后,Calatrava 便开始了罗马运动城的规划:这是一系列隶属于罗马 Tor Vergata 大学的体育设施。第一座建筑是一个游泳馆,本应举办2009年世界游泳锦标赛,但是快速上升的预算使得项目最终暂停直至停工。体育馆预计将花费民众2亿欧元,而其钢结构骨架仍然位于高速公路旁边意味着这一项目的失败。更有意思的是,这一废弃的运动城似乎出现在罗马申办2024年奥运会的申请材料中,至少在材料被收回前有这么一回事。

Ebenezer Howard 的田园城市规划

© Garden Cities of To-morrow licensed under PD-US

19世纪末,Ebenezer Howard 爵士发表了《明日的田园城市》( Garden Cities of To-morrow),并在其中描绘了一幅“没有乌烟瘴气”的城市乌托邦景象。田园城市的典型特征是一系列相关联的中心节点,具有不同的功能,但是都围绕着中心的文化区域而建。城市同时具有与居民区和绿化区隔离的工业和农业部分,使得城市自给自足并具有了足够的自然空间。而当城市的居民达到32000人时,新的开发就会开始,避免因发展过大而导致的交通不便。

田园城市的模式在19世纪被推广至了全球,包括美国和英国在亚洲的前殖民地。但是这一模式却最终加剧了很多 Howard 希望避免的情况:并非成为自给自足的城镇,大部分田园城市最终成为了大型工业城市的周边卫星城,并具有很长的交通距离。并也有着很高的密度,因为这种城镇模型是与现代化的环境功能和急速增长的人口相违背的。现在,田园城市的概念仅仅成为了一个诗意的名词,或许在房地产的开发广告中经常出现,但是也已经与 Howard 最初的理念相去甚远了。

关于这位作者
引用: Baranyk, Isabella. "全世界最失败的七次建筑实验" [7 Architectural Experiments that Failed Spectacularly] 30 3月 2017. ArchDaily. (Trans. 杨奡) Accesed . <https://www.archdaily.cn/cn/867753/quan-shi-jie-zui-shi-bai-de-qi-ci-jian-zhu-shi-y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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