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通常来说,是创作者为了给另一个对话者观赏或体验为的目而创作的,而对话者反之又与作品建立了各种关系。但是,对于由瑞士艺术家 Not Vital 在菲律宾建造的巴丹教堂来说,情况并非如此。
教堂在一年四季严酷的风中矗立在 Bagac 远郊的一座小山上,那是一个人口不到3万,位于马尼拉以西约50公里的小镇。 艺术装置偏远的位置使得人们难以到达,并使前往的旅程沾染上了朝圣的气息——这装置优雅的一部分原因恰恰在于它的难以到达。
在由 Jam Acuzar 于2013年成立的非营利性艺术基金会 Bellas Artes Projects 的赞助下建造,并由位于 Bagac 的卡萨斯菲律宾阿酷扎酒店执导完成,巴丹教堂尽管名字叫做教堂,但不是关于基督教的。 尽管教堂中有一幅由Vital在2015年根据同名画作创作完成,名为“最后的晚餐”的瓷质雕塑,但是一尊由伊富高部落雕刻,固定在一面内墙上的的菲律宾部落女米神像的存在,剥离了任何可能的基督教意味。
Vital 把巴丹的这个项目视作他在世界各地的偏远地区所建造的超现实主义系列中的最新作品。这个系列还包括了在瑞士齐林和尼日利亚阿加德兹的作品。菲律宾的教堂作为一件当代艺术作品,显然具有建筑性。它并不处在任何精准划分的学科范围内,而是处于艺术与建筑领域之间。
“它是艺术吗?是雕塑吗?是建筑吗?我不知道,我不是建筑师,我从来没有去过建筑学院,这就是为什么我可以这么自由地来做这个,”艺术家如此回应那些尝试对他的作品进行分类的人。
把这个和其他 Vital 的作品与 Nicolás Campodonico 的Bernardo 礼拜堂 (2015年,阿根廷科尔多瓦)和彼得·卒姆托(Peter Zumthor)的Bruder Klaus 田园教堂(2007年,德国梅歇尔尼希)等建筑放在一个类别比较的想法很吸引人。 巴丹教堂与卒姆托的设计不仅都是“教堂”的设计,它们还有相似的物质性,隔世感,都与景观有着戏剧性的互动,都有狭窄的入口,以及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这些因素融合在一起后形成的神秘氛围。
与瑞士建筑师的设计一样,Vital 的建筑物采用裸露的混凝土建造而成,并呈现出一种非原型但依旧强烈的几何形式,这使其在大自然的布景中成为了亮点。它的体量由一个梯形和带阶梯的椎体组合而成,数英里外即可看见可见; 在梯形的顶部,一条横向狭长的开口为将一道戏剧性的阳光投入室内,而空间的另一边,一扇只能容纳一人大小的门,是教堂的唯一入口。
根据最初的设计,教堂内部应该抹上一层石膏来进行柔和处理,但在粗糙的混凝土材料上留下的椰子树干模具的形状让 Vital 放弃了这个想法。如果我们的确承认 Vital 的这个作品是“建筑”的话,那么这个小教堂的内部空间可以拿来与那些被称为粗野主义的空间进行比较。
当你穿过门,你在对面的墙上看到一张12×5米的大型白色陶瓷壁画,上面有十三个黑色斑点,象征着最后的晚餐。在艺术品和凝视它的观众之间,距离门20厘米处的地方,有一滩浅浅的水在向菲律宾水稻表示敬意; 右手边,伊富高部落米神的雕像倾斜在水平面几英尺的上方,而左侧的墙壁则原封不动。
光线穿过那一道位于最后的晚餐上方的混凝土切口给室内带来了光线变化,圆满了体验。 根据不同天气不同时间段,室内光线从柔和的漫反射变为鲜明的光影对比,改变了访客对它内部空间和构成元素的感知。
尽管他不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建筑师,但 Vital 通过设计空间创造氛围的意图在这个作品中显而易见。巴丹教堂的一切,从材料到体量,从基地到材料纹理,都证明了建筑设计在艺术作品中的作用。
想要那么精确地定义这件作品可能并不那么容易。 艺术? 雕塑? 建筑? 也许它全都是? 艺术家本人并不愿意被归类为某一特定类别。而且说实话,这不重要。也许最关键的问题是如何通过这类边界模糊的作品来使得学科领域丰富和受益。
从这个意义上说,我们应该问,建筑学可以从 Not Vital 的 巴丹教堂以及其他那些涉及知觉,感官,触觉,信仰,最后那么一小点神秘主义的作品中,学到什么??
参考文献
1. "Holy orders: Not Vital’s installation in a remote Filipino province is worth a pilgrimage", por Daven Wu, publicado na Wallpaper. Disponível em https://www.wallpaper.com/art/not-vital-chapel-installation-filipino-province-bataan em 10 de março de 2018.
2. Idem.
3. Ibidem.
翻译:徐之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