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建筑师,2019年普利兹克建筑奖得主矶崎新(Arata Isozaki)以他在世界各地丰富的建成作品(超过100个),以及他对城市规划理论的不断投入(包括文字和提案)而闻名于世。
正是在城市规划领域,矶崎新创造了他最有趣的未建成项目之一:一项位于日本东京新宿地区,被称为“空中城市”的未来城市总体规划。
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时,在物质和精神层面正全面重建的日本,一场被称为“新陈代谢”的先锋运动在建筑与城市规划领域掀起。日本建筑师们开始探索人与建筑环境的关系。
“新陈代谢”运动在建筑设计中强调生物生长的概念,这意味着城市,以及它的结构,都是共同发展,具有生命力的有机体。当时的建筑被理解为一个不断变化的存在,一个能够在设计中反映动态现实的运动。
在第二次世界大战后,新陈代谢派的建筑师将其自身与许多已确立的国际设计语言区别开来。他们与以功能规划来定义的建筑保持距离,而转向更关注人类关系和流动性的建筑设计,并思考着如何在战后创建乌托邦式的城市。
广岛和长崎遭到原子弹轰炸时,矶崎新(Arata Isozaki)只有12岁,他将城市历史理解为一个不断轮回的存在。这种从建成到毁灭,从毁灭到重建的构想,强调了诸如自然灾害和战争等能够摧毁整个城市的作用力。
在《孵化过程》(1962年)一作中,矶崎新写道:
“形成我童年环境的废墟是由突然的毁灭造成的……在废墟中游荡的经历,灌输给我了对毁灭现象的认知,而非对事物转瞬即逝的感觉。”
尽管矶崎新(Isozaki)从未正式表明自己是“新陈代谢”派的一员,但他对六十年代的最初构想却与“新陈代谢”运动相关联。1962年,他创造了一个基于城市变形理念的未来主义提案:“空中都市”。
“空中城市”计划中,一系列舱体悬浮在圆柱形的模块化巨构上空。这些结构让城市空间的扩展和重组成为可能,包括或移除舱体单元,以便实时满足居民的需求。与此同时,塔楼的基础类似于炸弹留下的巨大弹坑,暗指二战期间美国轰炸时升起的浓烟。
对矶崎新来说,城市注定要被毁灭。废墟是我们城市的未来,而未来就是废墟本身。他在《孵化过程》中写道:
“未来的城市即是废墟。我们的现代城市...只会存活很短的时间。并发散他们的能量,然后再次化为原始的物质。我们所有的提案会被埋没。而孵化机制也会再次被重新构建。那就是我们的未来。”
在“空中城市”计划提出之时,东京已将建筑的最高高度限制在31米。矶崎新(Isozaki)说道:
“东京是毫无希望的...我把30米之下的一切都留给了其他人。如果他们认为自己能解决这座城市的混乱,那就让他们试试吧。我会去思考30米之上的建筑和城市。我在地面上只需要10平方米的空地。我会在那里立一根柱子,这柱子将不仅是结构柱,而且是垂直交通的通道。”
“空中都市”是矶崎新(Arata Isozaki)的永恒作品,自创作以来已有近60年的历史。得益于互联网时代存留下来的黑白蒙太奇,这项计划得以闻名,成为了对建筑设计原则的一项宣言:灵活,可移动,并能持续满足使用者的需求。
翻译:钱秦阳
Referencias:
[1] Helen Levin, “Clusters in the Air detail”
Accessed March 05, 2019 https://magazine.sangbleu.com/2014/02/06/cannibal-city/
[2] Mark Jarzombek , “Positioning the Global Imaginary: Arata Isozaki, 1970”
Accessed March 05, 2019 http://web.mit.edu/mmj4/www/downloads/criticalinq44_3.pdf
[3] Arata Isozaki, “Incubation Proce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