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文章最早发布于大都会杂志(译者:田山佳惠)
纽约现代主义建筑的故事不仅限于为人熟知的利华大厦和西格拉姆大厦。
85年过去了,William Lescaze在东48街设计的白色小屋仍然令人惊叹 。他运用令人亮眼的灰泥和纯粹主义的体量,将人们的视线从一侧平平无奇的褐石建筑和另一侧次密斯式(sub-Miesian)的高楼上移开。在经由机械加工的规整的上层中,两块玻璃砖所显露出的粗陋被下层更随性的塑料排布相抵消。除了屋顶花园以外,勒·柯布西耶的新建筑五点在此显而易见,表明这座建筑准备好迎接战斗。这座建筑由1934年内战时期一座城镇建筑改建而来,是纽约市第一座现代主义住宅。它对未来的先锋感延续到了家庭便利设施上(持怀疑态度的Lewis Mumford注意到了它的中央空调)。
这是让我们看到上世纪30年代,以及两次世界大战之间现代主义在保守的纽约建筑中争得一席之地的短暂时刻。Mumford对战后的美学描述是“棕色的几十年”,伍尔沃斯大厦(Woolworth Building)的陶土式浪漫和装饰艺术花哨的黑色花岗岩很少遇到对手。在34街帝国大厦的基座上,伪建构主义作品破败不堪;在东53街现代艺术博物馆的建筑原貌式样凋弊;在公园和57街,战后的环球影业大楼(1947)宛如一个有着带形窗的婚礼蛋糕。
环球影业的建筑师,Kahn& Jacobs公司是第一批将幕墙之类的现代建造技术推广并复制使用的公司之一(比如平淡无奇的石灰岩)。在威胁之下,这不是一座地标建筑。“环球影业大楼还在那里” 来自Docomomo US纽约分部Tri-state的Kyle Johnson说。
“纽约市1965年颁布的地标法的一个不同寻常之处在于,将国家登记和多数市政当局标准的建筑物规定使用年限从50年缩短到30年”Johnson董事会成员和分会主席John Arbuckle解释道。“在这20年的时间里,很多好东西被毁掉了。”
也就是说,现代建筑在纽约是一个很难推销的东西,很少有时间获得人们的青睐。在这种情况下,它必须迅速地产生大规模影响,否则就必须为新的发展腾出空间。Lescaze的房子于1976年被标记为“地标”,它可能给建筑媒体的追随者们带来广泛而深远的影响,但却从未流行起来。但它的主要创新——空调却成功了。20年之后,位于42号街 Harrison & Abramovitz的Socony-Mobil大厦成为了世界上最大的空调大楼。
1952年,由SOM建筑设计事务所的Gordon Bunshaft和Natalie de Blois设计的 lever house 和Wallace Harrison等人设计的联合国总部大楼成为打破蓝色天际的一击。与带着社会主义萌芽和新世界建设的白色灰泥现代主义不同,新的公司大厦展现了贵族式的稳定。名义上的公共活动广场,比如密斯的西格拉姆大厦(1958年)——“可能是有史以来建造的最精细的摩天大楼”。Ada Louise Huxtable的冒险精神是对城市和行人的一种安抚,这与西格拉姆集团总裁Smauel Bronfman这样与教养的行业领袖很相称。
Huxtable在1961年出版的《纽约现代建筑四步游》中,对这些闪闪发光的摩天大楼进行了简要的评估。但这份游历始的范围终没有离开市中心。的确,除了几座教堂和犹太教堂外,布鲁克林和斯塔顿岛几乎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事情发生。(这五个区的宗教赞助人都倾向于照管他们的眼下的事物)。皇后区在很大程度上是在20世纪50至60年代才发展起来的。作为收录了400座建筑的在线数据库——Queens Modern的创始人,Grampton Tolbert表示纽约的新街区建筑采用了“本土现代主义”,其战后的发展速度是纽约其他任何一个区都无法比拟的。“他们正在清理赛马场和乡村俱乐部等娱乐场所,以便为发展让路。”他解释道。讽刺的是,法拉盛的垃圾填埋场被夷为平地,取而代之的是Olmstedian公园。这里曾举办过两次世博会。作为1964年的遗留物,Wallace Harrison的纽约科学馆就是其中之一,并且可能是该地区最具标志性的现代建筑。
随着人们对野兽主义的兴趣持续高涨,马塞尔·布劳耶(Marcel Breuer)所在的布朗克斯社区大学也迎来其黄金时代。在“可想象性”的类别中,借Reyner Banham的概念来说,以Begrisch Hall为代表的混凝土建筑,得到很高的评分。
但要找到纽约最无情的现代建筑,你必须去布朗克斯(Bronx)的其他地方,比如曼哈顿,皇后区和斯塔顿岛的边缘地带,布鲁克林中部,以及有40万居民的325座钢筋混凝土和砖块砌成的街区。概念上的缺陷,资金不足或维护不善是中国最大的公共住房建设运动的证据。这些遗址表明,现代主义并非仅仅是富人乐在其中的一套审美陷阱,而是指向一个更公平的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