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0年代,两位生活在佛罗伦萨的二十几岁的建筑系学生Cristiano Toraldo di Francia和Adolfo Natalini决定承担一项重要任务,就是为世界公民设计一种生活在地球上的新方式。受科幻小说中展现的各种可能性影响,以及他们自身渴望提出解决他们所处时代的问题的方案,这一二人组,给他们自己起名字为超级工作室(Superstudio),并从此一直追求重塑他们的建筑师身份。他们的方式是创造一种“反设计”文化,作为评论政治、资本主义和城市化的一种方式,并传达一种理念,即每个人都应被给予一点功能空间,在其中可以摆脱时间、空间和物质的束缚。
时间来到2020年,这个时代我们已经开始慢慢看到建筑师在没有项目发布、项目利润的压力下进行象征性、代表性方面的探索,或思考成为一名建筑师,到底意味着什么。很显然超级工作室的毕生之作对雷姆·库哈斯、比亚克·英厄尔斯和斯蒂文·霍尔等杰出建筑师的意象表达产生了巨大的影响,而探索性建筑也会周期性回归。这些新设计,以它们自己的方式,向超级工作室致敬,并强调当代话语的重要性。曾经仅仅是建筑师团体设计思想的开创性时刻,现在已被证明不仅仅是孤立的激进主义。
1971年纳塔利尼(Natalini)说:“如果设计仅是消费的诱因,那我们必须反对;如果建筑和城镇规划仅是现在不公平社会分工的正规化,那我们必须反对,直至所有设计都以满足主要需求为目标。到那时设计必须消失,我们可以在没有建筑的情况下生活。”超级工作室的先锋作品《连续的纪念碑》可能是对这一观点的最好解释,作品中大的白色块体环绕全球,甚至延伸到外太空,具有冲击性的图片描述了全球化带来的同质性问题以及战后建筑的同质化。这些图片很美,在某些瞬间,它们引人入胜,给予观者一种平和感。超级工作室认为《连续的纪念碑》即要传达反建筑思想。
在他们的另一个作品中,超级工作室创造了十二座理想之城的愿景,是两万年人类文明的终极目标。其中一座城是遵循明确路线前往数千光年外恒星星球的宇宙飞船,飞船为居住者提供了繁荣富足生活所需的一切。第十一座城,“华屋之城”,由于城市完全自给自足,显得与乡村缺少联系。居住者以享有最美丽的自我之家为共同目标。每个家庭被给予了相同大小的空间去建造房屋,从而为所有人创造了一种平等的环境和基础设施。今天人们一直争论居住者在建筑空间、城市中的平等、自给自足生活等问题,再次表明超级工作室超越了时代。
虽然超级工作室在进行了12年的探索和试验后就解散了,但他们的影响一直持续。可能事实是超级工作室从未完成过一栋建筑,但他们的理念备受好评,他们以及他们所代表的东西给予了年轻一代灵感,并激发他们也同样做。他们设计的巨大建筑、银色宇宙飞船、能量网络等,都以简单的插入方式融入环境,在当时看来似乎不太可能。现在看来则貌似有道理,且相当有先见之明。超级工作室持续突破界限、从如此大的视角看问题的能力是建筑的虚张声势中的一股清泉,也是我们振兴建筑事务所的灵感源泉。幸运的是,这种复兴正在发生。
翻译:孙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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