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最初发表在Common Edge。
建筑师们的抱怨是徒劳的。这种被称为“5比1”的框架式建筑将继续存在下去。我喜欢称它为“盒子”,它采用了混合技术:混凝土和钢结构的底座上搭建木框架,主要用于市场定价的住房。尽管它平凡无奇的美学常引起负面反应,但对许多公寓消费者来说,这种建筑的吸引力是不可否认的。对于开发商来说,这也是一个显而易见的好选择。
每一次“年度回顾”对任何事物的评估都是短视与即时的。话虽如此,2022 年对建筑师(以及整个建筑行业)来说是一个“繁荣”时期;不过这种情况将在 2023 年发生变化,届时今年人为制造的利率上涨将扼杀这一短暂而剧烈的繁荣。
但有些事情的意义却比现在所能看到的要多得多。2022 年证明了以白人男性为主导的“广告狂人”模式已经结束;虽然性别和种族不平等仍然存在于建筑领域- 这是公认且急需纠正的缺陷。除了这些变化和革命之外,新一代建筑师也正改变着这个职业。
“建筑的希望(Hope for Architecture)”是克莱·查普曼(Clay Chapman)的号召,被他描述为“应对不确定未来挑战的建筑策略”。事实上,“建筑的希望”是一种砖石和木材技术,是从古代重新发明和改编的。十五年前,克莱和他年轻的家人搬到了俄克拉荷马州的卡尔顿兰丁(Carleton Landing),以完成一项使命,即创造一个社区并探索这项技术。
当今世界正面临着一个“城市时代”。世界人口正在向城市中心塌陷,因为技术革新,机器取代了人类手工劳作,农业和制造业需要更少的劳动力了。世界的城市人口已经从 1950 年的 7.51 亿增长到 2021 年的 44.6 亿,到 2050 年将增长到 66.8 亿。
当建筑师和设计师想要定义和控制我们城市的未来时,眼前纽约市现实的情况对我们的未来可能是一个教训。织造出曼哈顿结构的摩天大楼们的出现是最好的佐证。
“如果大自然是舒适的,人类就不会发明建筑。——奥斯卡•王尔德”
建筑是人为的,尽管洞穴、蜂箱、巢穴和蚁丘精致美丽,但它们都是本能的产物。人类的设计考虑的是选择、创造的手段和方法,以此来解决欲望问题,而不是功能性的适应。
回望一年,这一年最终可能会变成历史文化上的一个关键转折点,2021年就是这样的一年。新冠成为了二战之后第一个对人类文化的传承产生威胁的事件。建筑行业可能因此发生改变,即可能更多的把公众认知作为理解它的评判标准,而不是将结建筑视为任何特定美学的产物。
适应性再利用项目经常会让人有眼前一亮的感觉,那是因为建筑本身所承载的历史和其被赋予的新功能相碰撞,产生了强烈的视觉效果。然而,适应性再利用有更深层次的含义。建筑是人性的体现,人性在变化,所以建筑也在变化。
本文最先发表于CommonEdge。
在本周CommonEdge报道中,迪奥·狄金森(DuoDickinson)探索自身从教学到实践再回归教学的个人经历,以及他所留意到的不同之处,宣称“如今没有人相信学校可以为学生充分应对十年内建筑的演化进程”。狄金森解释建筑教育的发展历程,并提出问题,教育应该借由什么方式才能保持自身的重要性。
每年十二月,媒体们都爱鼓吹“一切都变了”。但是今年确实如此。即将接种疫苗可能会使人与人接触,但是冠状病毒年改变了我们。
我认为2020年是20世纪建筑结束的一年。在关键时期,建筑永远不会处于领导地位。现代主义是由西方世界诞生的,它离开了君主制,并跳入了工业革命:现代主义并没有对它们造成影响。
不管我们喜欢与否,每一个建筑师都是一个再利用者。
“湿地新英格兰人( Swamp Yankee )”这个短语既不是一种羞辱也不是一种刻板印象。湿地新英格兰人存在于20世纪前的新英格兰地区。他们是一群生活不富裕的人,只能住得起在临近有水的地方——而在那些地方疾病、寄生虫和糟糕的天气经常伤害夺取人的性命。这些人从来不会丢掉任何(在某一天)可能会被再次利用、派上用场的东西。以物换物,修捡物品是他们的一种生活方式。他们眼里不会有任何东西是无用的废弃物(“俭则不匮”)。湿地新英格兰人将回收再利用变成了他们的生活方式。他们选择可持续性并不是为了环保——而是他们求生的方法。
我是一个像湿地新英格兰人一样的建筑师。
我们处于罪恶的混乱之中。这是一场流行病,其中有着政治疯狂,有着持续百年的丑陋的种族不公正,这些“病”都叫嚣着人类最糟糕的现实。在我们的文明中,每一天都有比任何人想象得更多的疾病、更多的愤怒、更多的瑕疵被展露。
人类独特的感受让我们能感受到这个时代最难以解开的恐惧。自然世界在我们的灾难中蓬勃发展。但是,建筑也是独属于人类的。建筑的首要宗旨是提供安全的场所。所以在这样的危急时刻,是时候思考现有的亵渎、不公正和残酷的反面——神圣空间。建筑的宗旨可以超越它最开始也是最保守的目的,开始呼唤人类最好的一面,打造只能被定义为神圣之地的空间。
那么何为神圣空间呢?无论是人造的或是从自然中诞生的神圣空间,都使我们与超越恐惧的现实联系在一起。大海、森林、日出和日落都可以被称为“神圣”。但人类可以创造一个地方,将我们最好的部分保留并延续,脱离威胁我们、让我们悲伤的世界。建筑可以打造让我们感到现实中神圣的地方。
正如“大哲人”拳王泰森所言:“在我的重拳落在他们的嘴上之前,每个人都觉得自己成竹在胸。”
新型冠状病毒将对整个美学世界产生深远的影响。这可能将是自国际联盟成立以来的第一次审美变革。在此后的未来,为人普遍接受的美可能不再是那些已被学界认可的经典建筑。根据Markus Breitschmid在他《捍卫建筑中“经典”的有效性》一文中的定义,建筑经典是一种将建筑与其外部世界剥离的手段。
本文最初发布于Common Edge
本文原载于CommonEdge(译者:Patrick Kun Chen)
“我痛恨这所谓‘美’的事物,”一位才华横溢的建筑师兼教授朋友对当下时代精神中出现的涟漪回应道。他不是一个人。语汇是危险的事物。自二战以来,现代主义准则已经成为建筑学的主流共识。然而,我们的专业已经迎来改变,甚至我们的文化也是如此。
真正的现代主义信徒对将“美”这个词作为设计标准充满畏惧,同样对“风格”这个词不屑一顾。就像所有正统观念一样,其中都有“正确”和“错误”的二元区分。借鉴准则以外的任何事物都是“错误”的,“错误”观念却在建筑学正统中逐渐占据重要地位。闭环论证使被归为“错误”的人得以自我安慰。
本文最初刊载于Common Edge(译者:Patrick Kun CHEN)
最近几个月,两起事件对于建筑“品牌”的公众形象造成了极大的伤害,它们比我40年职业生涯里所经历的任何事情影响更加恶劣。
首先,位于纽约曼哈顿西区的200亿美元开发项目——哈德逊广场(Hudson Yards)隆重开幕。项目首期经过七年的建设,“世界级”建筑师与事务所——Kohn Pedersen Fox、DS+R、SOM、The Rockwell Group ——的作品云集,同时还包括设计师Thomas Heatherwick 的建筑装置。
这怎么可能出错?
本文最初发表于《CommonEdge》,题为“当建筑规范比建筑师对建筑的影响更多时”。
建筑师常常受到一些力量驱动,它们比审美或者甚至是业主的灵光一现或愿望要更强烈。某种程度上,我们受我们使用的工具和材料钳制,法律也会因为我们是建筑师而对我们施加约束。如今一种新规范的限定已经在建筑师通常操控的所有方面改变了一种建筑类型。
本文原发表于《共边》(Common Edge),题为:《美国建筑师学会放弃后现代主义了吗?》(Did the AIA Take a Pass on Postmodernism?)
不同的人以不同的方式感知建筑。所谓“风格”也不过是传统或者现代的简单分类。大众的住宅建筑总是被建筑师归于不值一提的“俗气”。美国建筑史学会所重视的建筑行业的品牌效应、一个建筑所包含的全部心血、以及建筑在文化中所体现的意义,都通过美国建筑师学会当地分会奖或国家奖项等得到了不同程度上的重视。
在美国建筑师学会颁发的所有奖项及其专业领域中,没有其他哪个奖项像“二十五年奖”一样,可以对建筑赋予“经得起时间的考验”这样的评价。这个奖项已经设立并颁发长达56年。然而今年,尽管学会要求评委选择一项有潜力的建筑项目,评审团却仍然决定不颁发奖项给任何25到35年内的建筑。
本文转自 Common Edge,原标题 “ Building Madness: How the Boom and Bust Mentality Distorts Architecture ”.
建筑师处在经济的两极。对我们而言,一个时代不是最好,就是最坏。而且,处于极端情况的不仅只是建筑师。整个建筑行业正被调试以便适应这些极端情况,但惟有建筑师会因经济繁荣获得心理安慰,因经济衰退饱受精神摧残。所有行业都有对其它事物的依赖性,比如医药需要保险,法律需要司法体系,但只有建筑行业存在一种更严峻的依赖关系:没有资金,就没有建筑。
承包商倾向于以纯粹的交易方式应对市场变动。对他们而言,经济繁荣意味着更多的工作、人手和预算,以及随之而来的业务扩张。对建筑师来说,繁荣意味着生活的保障。每一位建筑师都想有所作为,大部分建筑师都对建筑有精神诉求,如同建筑师理查德·罗杰斯曾说:“建筑是我的热情所在,是我的乐趣来源,年纪越大,我越能享受这种乐趣,原因在于,我认为建筑师能够影响人们的生活品质。”然而,这种诉求,只有建筑建成才能获得。